纪林耀华先生之《金翼》(3)

来源:人类学学报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2-04
作者:网站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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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把种子埋在土里” 本文的最后一章《把种子埋在土里》是理论阐述,在这一章,林耀华先生提出了一套人类学理论。它是对前面各章的总结,也是本书

“把种子埋在土里”

本文的最后一章《把种子埋在土里》是理论阐述,在这一章,林耀华先生提出了一套人类学理论。它是对前面各章的总结,也是本书的结论,可归纳为四点:

社会学的研究对象是社会关系,而社会关系错综复杂、纵横交错,形成一个框架结构,网状结构,即人际关系体系,“这种体系意味着任何关系的组合,都可以从另一套体系中分离出来。”

人际关系体系处于有恒的平衡状态,即均衡;但是非均衡状态也是存在的。人类生活就是摇摆与平衡与纷扰、均衡与非均衡之间的,这就是人类社会的总景图。

内部关系的不断调整和“文化”的存在是体系保持均衡的条件。

变迁,指体系的破坏,然后再恢复或建立新的体系。有四种力量导致变迁发生:物质环境的变迁促使适应于它的技术变迁,结果带来了这个体系内人际关系的变迁;由于一种技术上的原因所产生的技术变迁,也导致人际关系的变迁;人物及班底的变换也促使人际关系变迁;外部社会环境的变迁导致体系内人际关系变迁。

[1]林耀华.金翼——中国家族制度的社会学研究

[2]庄孔韶.金翼家族浮沉的诠释

林耀华先生的人类学著作《金翼——中国家庭制度的社会学研究》作于1940年,该书再现了20世纪30年代前后中国南方农村生活的情景,叙述了两个家族在中国变动的社会文化与经济的背景下各自命运的变化——如何繁荣与衰败。《金翼》一书分21个章节,以记叙的方式讲述了主人公黄东林以及他所创建的“金翼之家”从诞生到发展的故事。黄东林从少年时代开始,从家庭和乡村出发,一步步走向更为广阔的天地。讲述其经历了一系列沉重打击,但又屡次在灾难中重新振维持金翼之家。跟其他人类学著作相比,《金翼》在风格上有很大的不同。林耀华先生把文学性的语言融入到人类学、社会学和民族学的调查材料中,以小说的体裁深入展现了张黄两个家族的兴衰史和近几十年来中国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林先生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家族历史为背景,著写了这部享誉中外的属于我国自己的“民族志”。故事简介本书以黄、张两大家族两代人的兴衰为蓝本,描述了从19世纪末至20世纪四十年代之间,中国社会的动荡变迁带给乡土中国的政治、文化、经济、法律、信仰以及宗族等相关人类活动。上世纪三十年代初,福建古田黄村的黄东林家正值兴旺发达。有个夏天,黄家四兄弟与友去后山玩耍,忽然同伴惊呼:“兄弟们!这山的开头很像鸡头,头和脸偏向一边,但一只金色的翅膀却伸向你们的房子。那必定是你们兴旺发达的原因。我们就叫它‘金翼之家’吧!”自此,东林家的房子就成了众所周知的“金翼之家”。黄东林,一个中国典型的白手起家,勤劳致富,极具管理才能及人际交往经验的“家长式”人物,与姻亲(姐夫)张芬洲共同创业致富。起初合伙的生意不错,但几经动荡波折,外加在关键时刻的决策失误,张家早早就走向衰败。而黄家却凭借黄东林的个人才智和宗族关系网逆风上扬,抵达家族的光辉顶点之后,才日渐衰落。黄、张两家的繁荣和衰败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青年时代的东林和芬洲都遭受了贫穷和居无定所之苦。只是在他们合伙开店后机会才来了。他们在镇上生意的成功,反映在他们家里和村里:他们盖起了新房,送孩子上学读书,给儿子娶亲,举行庆祝宴会,祭祀他们的祖先等。第二个阶段,皇家和张家开始遭遇麻烦和遭受不幸。芬洲的命运开始恶化,他对家庭以及后来对店铺的不适应,使他变得终日郁郁寡欢,最终因此死亡。他的儿子茂衡本来有机会开一个新店并重建家园,但由于他的失误和无能,让机会白白丧失。另一方面,黄家这时也遇到了内部困难和外部打击,但是东林从以往经验中学会了如何去适应命运的潮流,如何与朋友携手并进,因而他获得了成功。东林节节上升,而张家迅速衰败。第三阶段,张家已经从生活的画面中消失,只有黄家仍然奋斗下去,为了获得更大的成功,黄家继续扩大生意,并且与地方政府产生了联系。然而社会和政治发展的速度之快使得黄家不可能跟得上潮流。最后,巨大的民族危机使黄家又回到他们最初的状态。具体内容与人类学视角教育。在孩子教育问题上黄东林表现出了超越一般农民的远见卓识。他不惜运用强权硬逼小哥进学堂,还借助教会的力量送三哥赴美留学。在后来家族发展的过程中,三哥帮父亲向省级法院上诉林产纷争的案子;利用自己的影响为父亲的店铺赢得了贩盐的垄断权;小哥也学业有成。这些事实都证明了黄东林对待教育的态度的正确性,也说明了教育的重要性。分家。当“金翼之家”彻底摆脱了贫困,走上康庄大道之后,其内部的矛盾便日益突显,终于分裂,形成了三个部分。三方并存且每个集团中的个人之间都有斗争。“分家”古语为“异爨”就是分开灶火做饭,那么这也证明分家的先决条件得是有饭可做,还要能盛满不止一口锅,不然又何来灶头之分。也就是说当一个家族还没有摆脱穷困,物质条件不太优越的情形下,内部成员往往能团结一致,同舟共济,以实现脱贫的目标。而家族的兴旺与富裕则常常会成为矛盾产生的诱因,对剩余财富的争夺总能轻而易举地使原本和睦的一家分崩离析。这也牵涉到整个社会对财富分配的问题。分得好,实现了最大限度的公平,这个社会就能平稳运行,亲如一家;反之则可能造成阶层间的对立甚至冲突,使社会动荡不安,政权不稳。社会生活。作者在记述黄、张两家族发展历程时所插入的对农业活动、婚丧嫁娶、公司运作的细致描写也是不容忽视的重要部分。虽然在情节推动上并没有发挥太大作用,但它所展示出的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却为人类学研究提供了真实可信的材料。农事活动中一个大家族内男性和女性有着明确的分工,具体身份也会影响着分工。譬如,一天下来,男人们要下地干活;妇女们操持家务,做一些手工活。其中二嫂作为新嫁入家中的媳妇按照传统要为全家做饭三年,之后就和大嫂轮流,每月更替。做饭是很辛苦的任务。鸡鸣声响起就要起床,点着灯,生火煮饭。早间所做的饭一定要够全家人吃一天。而后还要用同一口锅煮猪食。家里的黄狗吃剩饭菜和小孩的粪便。一家人在农事活动中展现出了良好的协作性。男人是主力军,成年妇女提供了后勤支持,就连小哥这样的孩子和祖母潘氏也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以家庭为单位就形成了一个小社会并存在一套完善的运作制度,在制度的规范下成员们各司其职,从而顺利完成农事活动。婚事活动属于更为复杂而高级的社会生活。男女双方的婚礼由双方家长操办,要经历八字算命、要看是否门当户对、要送彩礼、一年后送第二次彩礼。正式举办婚礼前,男方要送喜饼,女方运嫁妆。婚礼当天迎接新娘的步骤更是达到了繁琐之极致,不再赘述。不过其中一些有趣的细节令人印象深刻。譬如祖母潘氏主持安置新床时要在床下摆上一个大芋头,周围是小芋头,象征多子多福。最后还指点把几个小男孩儿抱到新床上睡一会儿,亦是象征多生子孙。再譬如新娘子礼仪性的沐浴,浴盆内要放稻秸、大麦、蒜头这三样东西,分别象征:早生贵子、改善脾气、和兴旺发达。新娘送给小孩子的“五福袋”中的花生、红枣、榛子、瓜子和干龙眼又分别象征“生子”“早子”“增子”“多子”“龙子”。从这些有趣的细节中可以看出那时人们对婚姻的重视以及对家族人丁兴旺的企盼。其中重男轻女的思想更是显而易见。整个婚事过程中,各个步骤也是有着既定的传统规则,联姻的两家都严格地遵循着这种规则操持着儿女的嫁娶。女性地位艰难时期,所有的女孩都被送出去当作童养媳,而且还在婆家遭受虐待,甚至死亡,但是她们的母亲除了恸哭却也毫无办法,父亲更是从未做出任何反应。黄太太的头生女更是因为一块糖的问题而被活活打死。适婚年龄以后,女子便变成父母搭建人际网络的工具,直到新婚之夜才能见到自己的新郎。就算是当时“新式的”自由恋爱,在男女的自由度上也有差别——男性可以给女性写多封信件,而女性只要一回男性的情书就代表答应订婚。大婚之时,需要进行处女的检验。结婚以后,似乎最大的任务也就是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如果像是五嫂,“生产出一个死男婴后,便遭到了全家人的敌视,公婆对他很生气,五哥也恨他。”而若不幸年轻丧夫——像是张家的惠兰——将要面对的便是“艰难的寡妇生活和黑暗的前程” ,即便可以大吵大闹,能否归家、开始新的生活仍旧是只有象征最高父权的“一家之主”才能决定。可以说,妇女在家庭中一直处于丈夫的附庸地位。妇女地位提高的常规途径似乎只有一点——“多年媳妇熬成婆”。只有随着自己年龄增长,自己子孙满堂时,女人才能在曾经约束自己的传统孝道中得到自己的尊严与地位。像是年长了以后的黄太太可以跟丈夫顶嘴,祖母潘氏在年老以后成为凝聚家族的关键并受到所有人的尊敬。当然,通过“做悍妇”等方法也能达到提升地位的效果,但长远来看,这对于一个家族的发展似乎也只是有弊无利。妇女的地位为什么低下?林耀华先生在书中否认了“是因为妇女在农业生活中无法起到重要作用”这一种说法。他认为“妇女在干农活中与男子一样的重要”因为妇女要承担煮饭、准备种子、晾晒粮食等工作。但是事实上,真正与农业生产直接相关的“松土、播种、插秧、除草、施肥”全都是由男性来做的。失去了男丁的张家母子根本无力再进行农业生产,也从反面证明了男性和女性在农业生产中的地位的确不同。五大礼俗婚姻礼俗,书中总共描写了五次婚礼,但描述最详细的是张芬洲的三儿子茂德和蕙兰的婚礼,婚礼中的礼俗真实地体现了中国特有的传统文化。生育礼俗,书中描述比较详细的是黄东林的小儿子小哥诞生时的礼俗。其间吃红鸡蛋和面条的礼俗深刻体现了中国人向往幸福美满健康的人性本质。节庆礼俗,内容丰富多彩的节庆礼俗贯穿全书,主要有春节、“正月十五”“正月二十九孝子节”、清明、春祭、端午、七七节、秋祭、冬至等众多节日的礼俗。丧葬礼俗,书中涉及两次丧葬,张芬洲妻子黄氏和黄东林的母亲潘氏两人的葬礼。“把种子埋在土里”本文的最后一章《把种子埋在土里》是理论阐述,在这一章,林耀华先生提出了一套人类学理论。它是对前面各章的总结,也是本书的结论,可归纳为四点:社会学的研究对象是社会关系,而社会关系错综复杂、纵横交错,形成一个框架结构,网状结构,即人际关系体系,“这种体系意味着任何关系的组合,都可以从另一套体系中分离出来。”人际关系体系处于有恒的平衡状态,即均衡;但是非均衡状态也是存在的。人类生活就是摇摆与平衡与纷扰、均衡与非均衡之间的,这就是人类社会的总景图。内部关系的不断调整和“文化”的存在是体系保持均衡的条件。变迁,指体系的破坏,然后再恢复或建立新的体系。有四种力量导致变迁发生:物质环境的变迁促使适应于它的技术变迁,结果带来了这个体系内人际关系的变迁;由于一种技术上的原因所产生的技术变迁,也导致人际关系的变迁;人物及班底的变换也促使人际关系变迁;外部社会环境的变迁导致体系内人际关系变迁。参考文献[1]林耀华.金翼——中国家族制度的社会学研究[2]庄孔韶.金翼家族浮沉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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